一枝一叶总关情——最高检认真吸纳代表意见改进检察工作、修改完善最高检工作报告侧记
“答复工作也要做好，应即关注、开展起来的工作，要第一时间落实并答复。对于一些需要长期抓实的工作，要抓好部署落实，进展、效果要认真督导并及时报告，也要做到 ‘件件有回复、事事见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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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3月9日晚10点多，最高人民检察院党组书记、检察长张军，党组副书记、常务副检察长童建明与工作人员研究落实代表意见的情景。对代表提出的对报告的具体修改意见，最高检院领导与工作人员现场逐条分析、对照研究进一步修改好报告。记者现场旁观修改时注意到，87位代表提出135条意见，根据这些修改意见综合归纳，最高检对报告修改有51处。
记录、归纳、分析、采纳、修改……每一个步骤都要精益求精、求真务实。短时间内，如何完成这一连串高难度“动作”？这源于“会前”的周密部署、“听会”认真细致、“修改”稳健及时。会前周密部署——两会召开前，最高检即召开检察系统两会工作人员会议，对认真听取代表意见、吸纳好讨论意见提出明确要求，作出相关安排；听会“认真细致”——最高检组织200余名检察人员在办公室通过网络视频方式，与临场氛围一样，旁听34个代表团105个小组审议发言，没有参加全国两会的最高检院领导、厅局长带队旁听，全程记录代表审议最高检工作报告和对检察工作的意见建议；“修改”稳健及时——旁听结束后，第一时间将记录好的意见有条不紊地快速整理归纳，研究采纳意见，修改好工作报告，改进检察工作。
代表意见年年有，今年有何新要求？200余名旁听的检察人员的一个共同感受是：代表们对检察工作给予更多鼓励、肯定，提出的意见更加深入、具体，宏观到顶层设计的理念部署，具体到语句、文字甚至标点符号，高质量、高水平的意见充分体现了代表们对最高检工作报告、对检察工作的高度关注，体现了对检察机关依法能动履职、主动积极作为发自内心的支持、期盼。
为什么履职届末更加体现这样的特点？一位代表指出，检察机关深入践行习近平法治思想，能动履职的许多举措促进解决了人民群众的急难愁盼问题，越来越深入到经济社会发展、深入到百姓生活中，因此让大家对检察工作更加关注、由衷支持。与此同时，正因为检察机关法律监督工作越来越深入，为大局服务、为人民司法的检察举措进一步精准务实，代表们提出的意见建议才会更具有精准性。
就此，最高检工作人员这样给记者作了分析、“论证”，代表们提出的意见大致分成5类。
第一类是要求进一步体现对严重刑事犯罪分子从严惩处。比如，多位代表提出要进一步体现对拐卖人口犯罪的从严惩处。一位代表明确指出，报告中“追诉拐卖人口犯罪将继续从严”的表述还不够“严”，建议修改为“追诉拐卖人口犯罪将继续从严从重”，报告修改吸纳了这条意见，相关表述改为：“继续从严从重追诉拐卖人口犯罪”。从“从严”到“从严从重”，多的不只是两个字，体现的是检察机关对严重危害人民群众安全感的刑事犯罪决不姑息和维护社会安定、人民安宁的决心：追诉“从严”，提出量刑建议要“从重”。再比如，有代表提出，要进一步加大对涉军犯罪打击力度。报告增加了“坚决惩治涉军犯罪，加强军事设施保护等国防和军事领域公益诉讼”工作，进一步体现了以检察履职坚定维护国防利益和军人军属、退役军人合法权益的鲜明态度。
第二类是要求检察监督办案要更精准，争取更好的效果。比如，报告中提到，“允许社区矫正对象临时赴外地从事生产经营活动”。有代表提出认为，要防止“司法放水”，社区矫正对象素质参差不齐，只有表现良好的才可以依法得到允许。修改报告采纳代表意见，相关表述为：“允许遵守监督管理规定、表现良好的社区矫正对象临时赴外地从事生产经营活动”。“遵守监督管理规定、表现良好”的限定，体现出代表对法律执行精准性的更高要求，也是对检察办案效果的更高期待。
第三类是要求检察机关进一步携手相关部门，依法能动履职。“配合公安机关持续开展 ‘打拐’‘团圆’行动,严惩拐卖人口犯罪,深挖历史积案”“会同教育部、公安部等建立的强制报告、入职查询制度上升为法律规定”“针对快递安全问题，2021年向国家邮政局发出‘七号检察建议’，抄送交通运输部、商务部等12个部门，促进形成监管合力”……记者发现，在最高检工作报告中，有22处体现检察机关“协同履职”思维，携手相关部门在法治轨道上促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这样的特点，许多代表敏锐把握，审议中对检察机关能动履职、携手相关部门做了大量诉源治理的工作给予充分肯定。如何进一步发挥“协同履职”的优势？代表们提出进一步做好的意见。比如，报告中提到“落实未成年人保护法，以司法保护融入家庭、学校、社会、网络和政府保护，形成合力，让‘1+5>6=实’”。有代表提出，未成年人保护是一项综合工程，需要多个部门齐心协力才能更好共护祖国未来。报告吸纳代表意见，针对性增加了“共同把未成年人保护工作做得更实”内容。检察机关将进一步携手家庭、学校、社会、网络、政府等相关部门，以最有利于未成年人的理念把未成年人保护抓得更实。
第四类意见是代表们对社会的堵点、难点、痛点高度关注，希望检察机关在服务民生方面有更大作为。比如，有代表提出，信息化时代，网络犯罪严重影响了人民群众的生活甚至是社会安定，检察机关要进一步加大对网络犯罪的惩处力度，营造清朗的网络空间。对此，修改报告综合吸纳了多位代表的意见，增加了“持续加大惩治网络犯罪力度，从严惩治网络诽谤、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电信网络诈骗等犯罪”内容，更明确具体回应人民群众的期盼。比如，多位代表提出，惩治金融犯罪的同时，既要注重惩治犯罪，也要注重追回百姓损失。对此，修改报告综合吸纳了多位代表意见，专门增加了“力促追赃挽损”内容，就要在下一步工作中更有力抓好落实。
第五类是高度关注检察队伍建设教育整顿常态化，提出进一步抓实的由衷期盼。检察机关持续落实防止干预司法“三个规定”，一年比一年抓得实，2021年，检察人员主动记录报告有关事项16.2万件，是2020年的2.4倍。这样的数据，既是检察机关近年来秉持“严管就是厚爱”理念持续锻造检察铁军的注脚，也是“教育整顿永远在路上”的生动体现。对检察机关刀刃向内抓队伍建设的务实举措，代表们审议时给予充分肯定，同时也提出具体意见。有代表提出，将“逢问必录就是铁规矩”改为“有问必录就是铁规矩”，更科学更准确。修改报告时吸纳了这一条意见。从“逢”到“有”，一字改动，体现出人大代表、人民群众对司法公正内心的期待。司法腐败几乎都与人情案、关系案、金钱案有关，都与受托请托相关，如果切实做到“有问必录”，就会管住大量可能发生的人情案、关系案、金钱案，使司法公信得到维护、监督办案公平公正，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权威得到有力维护和保障，切实营造河清海晏的司法环境。
一枝一叶总关情。以上5类只是比较集中的部分，代表的意见还涉及方方面面，汇聚的是民声，反映的是民情，体现的是民心。在参与起草和修改最高检工作报告的一位负责人看来，代表们的意见站位高、见地深、监督实，认真吸纳、落实好这些意见，必将促进为大局服务、为人民司法的检察工作做得更好、更细、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