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苦海,文学是一盏既熟悉又陌生的煤油灯,光照很有限,能够照亮自己书桌已经难得。”这是《作家出版社》微刊末尾的一段话。看完文章,每每读到此处,嘴角会不经意微微上翘,心里偶尔泛起涟漪。
已故的茅盾文学奖得主陈忠实先生说:“文学是富有诗意而浪漫的事,怎会发生在一个穿麻布衣服、吃开水泡馍的人身上。初二那年,《桃园风波》的发表,从此爱上文学,多年以后,我把这一爱好称作‘文学神经’……”
于我而言,文学情愫在读高中时蠢蠢萌发,缘于语文老师介绍的《天净沙·秋思》,马致远那种空旷寂寥的乡愁深触我,痴想,要是能成这样的文学人真好——以后,或忙于工作,或随波逐流,或为五斗米折腰,爱好文学这事儿就搁置了。辗转反侧之际,精神恍惚之时,那根“神经”又蠢蠢萌动,甚至梦想当什么writer的。梦醒后,顿觉惭愧,至今手无像样的作品,有何颜面见关心、鼓励鄙人的前辈与同仁。
“余秀华在‘摇摇摆摆的人间’行走了几十年,当她找到诗歌这支铁拐时,才终于真正站立了起来。”这是诗人张执浩对余秀华的评价。我不敢妄自评价余秀华的诗,但有一点是确定的,她生活在底层,身体有残疾,但她不是一般的农民,她有文学梦,一定有颗躁动的文学之心。尽管余秀华说:“我的身份顺序是女人、农民、诗人。但是如果你们在读我诗歌的时候,忘记我所有的身份,我必将尊重你。”我忘不了她那颗跳动的文学之心。
“我的生命是一本不忍卒读的书,命运把我装订的极为拙劣。”“活着就要做点和吃饭无关的事!”这是范雨素说的。她的名字最近刷屏了,用搜狗拼音输她的名字估计很快就不用全拼了。她的爆红,绝非偶然,少年时,她的心中就种下颗不凡的文学种子,不管生活多么苟且,只要这颗种子不灭,总有一天她会发出光芒的。